散文：叶落秋深处

发抖的小喵喵

       叶落秋深处        文：无数山楼       当江水澄清，带着时间的讯息奔来流远，江水这才变得符合于心中的秋水模样，才是我熟悉的水边的秋天。如果此时有叶子飘落，犹如平淡叙事里插入的一句感叹，秋天的滋味便从水的平静中溅出，叶子成了大自然的感叹方式，当然，大自然前面加上定语“我的”则更像旁观者眼中文本形态意义上的秋天。

      我们换一个比喻，想象坠向深渊的石头、掉入记忆的自我、落于时空的玫瑰，侧耳倾听一下，那应于生命的事物深处传来的回音。于此想象回到眼前叶落的情境，树枝上作为结果形态的叶子，落下、飘飞，向着清水的清凉、静寂飘去，它和处于“现在”的我形成微妙的对比，从时间和位置上。自我的位置看过去，一片片飘零，叶落秋深啊！我仔细辨着秋深处的回音，水中的影事和叶落处泛起涟漪。

      水面原本的平静里，游出一尾尾感叹的鱼，这些落叶于秋水中牵出的魂儿，让眼底秋意动起来、动起来，波光、鱼鳞、叶子上闪动着秋意，但将季节的轮盘转动。这晃动的景色来自于在场的眼睛，通过阅读流水文本，镜头中仿佛一下窜出一匹时光的猎豹，瞬间捕捉落叶上掉下的秋色，捕捉到我身旁成为此刻的刹那。

      作一次短暂回忆，如果我们返回到枝头，看！那高挂枝头的干涩枯叶，在水中获得水，获得新生，获得另一种形态的存在，说“获得”何尝不是对囚禁的“我”的释放，对一种形式意义的舍弃，通过对形式意义的舍弃以空出叶子内部空间，因其内部的空而收获事物内在的安宁。而叶子掉入水中，清凉即注入、秋也注入，好像这些注入的事物是在换一种方式显示叶子内部的空。

      更多时候，我们感受到的枯叶有着死亡一般阴冷气息，象征着事物的终极。联想所有生命的相似过程，瞧这漏尽苦恼的叶子，把世间一切浮华滤净，径自在空中作蝴蝶解。叶子和蝴蝶，这两种的事物身上载着各自的姿态和斑斓，也载着不同的“有”掉入相同虚无，并在虚无中溅起些许感伤。

      当然，你也许会说一叶飘零因“我”的存在，可能会出现各种不同版本，可无论哪种版本的解读，都有我在场的痕迹和我们熟悉的往事。要不，我何以感知一叶飘落下的秋意，何以在平静中听见生命的回音？不一样的文本，不过是因为文字工具为不同的宿命演绎罢了，就像掉入秋深的叶子，在我们内心溅出大小不一的水花。

      一个人走在岸边时，不经意间走进秋深处，于一片偶然的落叶，使我在自己走进秋天这个事件中醒来，而不是梦游一般成为一片叶子、一条鱼、或一只蝴蝶的仿制品。叶落秋深溅起的一滴滴秋意里，我感觉落叶就是“我”的一个副本，迎向轮回里秋水澄心的场景。

      注：2017.9.24